老人之歌①面对衰老

①面对衰老
人生有许多，许多的面对，
面对衰老孩子们不会想到，
新鲜的生命不相信死亡。
青年人没工夫思考老，
炽烈的火焰，不可能理解灰烬。
然总有一天，衰老和死亡的磁场，
会收走人间的每一颗，每一颗铁钉！
我想到自己的衰老，因为年龄的吃水线，已使我颤栗和吃惊；
甚至在梦中，都能感到，生命的船正渐渐下沉；
“
但我们不要怕！我安慰自己说，人生就是攀登攀登，
走上去，走上去却是宁静的雪峰，不是那穿黑袍的骷髅。
死亡和诞生一样自然神圣；对于自己老来，也设想了基本景况：
深秋叶落的梧桐，风沙半掩的荒村；而心的夕阳早已经，浸在岁月的黄昏里，
稀疏的白草，在多皱的崖顶飘动；
颤抖滞涩的手笔，深奥莫测的老花眼镜，
借一缕冬日罕见的阳光，翻晒人生的全部历程。